神医:郝尴尬:第十四章 师父之死完整版全文阅读

小说: 神医:郝尴尬作者: 桥东先生字数: 1962更新时间: 2021-10-26

此刻天空不作美,从北山上涌出了一大片黑云,来势汹汹,周围刮起来风,依稀可以闻到些水气的味道。
张栓从堂内缓缓的走了出来,脸上都是阴沉和不自在,抬头看着头顶的一片天,随后同郝尴尬道:
“徒儿,走,带你去东山脚下的枯井看看。”
说话的语气,温柔了许多,不知是否是因为觉得自己大限已到,心思和言语也都失去了生机。
郝尴尬连连答应道:
“好的好的,走吧师父。”
二人顺着门前的小土路,一直向东走着,背影在乌云和风沙中变得越来越模糊,一路上二人都是沉默着的,死气沉沉的,谁都没有说话,走了半个小时,眼前的山也越来越近,路两旁多了些树木,有杨树成片成片的,有稀疏的柳树,垂着的树枝在风中飘荡着。
又转了几个小弯,眼前赫然出现一棵的柳树,看样子七八个人也抱不住,树干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洞,两人估计也能盛下,四周是高低起伏树根,延绵不断地延伸开来,此刻周围却异常的安静,甚至连风也没有了动静。
郝尴尬同张栓,站在不远的小土坡上,脖颈处微微的发凉,张栓向四周环视着,随即看着眼前的柳树道:
“这颗柳树,得有百十多年了,你看,这是一块洼地,四周高,中间低,旁边寸草不生,周围还有很多坟墓,那狐狸在此地不成精才怪呢。”
郝尴尬向张栓手指的方向看着,听他一边讲解,自己也跟着一边点头,:
“师父,那柳树下怎么有个小棚子啊,看上去好恐怖啊。”
张栓道:
“那小棚子下面有口枯井,就是封狐狸的地方,当年师父因为驾驭不了金针,只能与其同归于尽,周身化成血水,同狐狸一并坠落井底,我在一旁看的清楚,可又无能为力,只能拾起地上的金针,悲痛的离去…”
这时,黑云翻涌着压过了头顶,三三两两的雨滴落了下来,张栓说完,随即从土坡上跑了去,郝尴尬跟在后面,二人来到柳树旁,看着那口水井。
井口镶嵌着青砖,早已在岁月中被侵蚀的不成形状,井口直径约两米,向下探望深不见底。
这时,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声音,是啾咪传来的:
“主人!妖气好重啊!一会发生什么事儿你都别害怕,这狐狸精怕光,还没修炼成型。”
话音刚落,见张栓,掏出一摞符纸,上面画满了符咒,随即取了一半丢到井里,又将剩下的贴在井口处。
这时的天越来越黑,遮天蔽日,就如同黑夜一般,张栓即刻道:
“不好!快往后退!”
顷刻间,井口处冒出三股黑烟,井中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嘶吼声。
再看一旁的张栓,瞳孔里发着红光,面目狰狞,张牙舞爪,一步步逼近郝尴尬。
耳边的啾咪随即说道:
“主人不好!那狐狸精附身到他身上了,你快闭上眼,剩下的交给我!”
张栓带着满目狰狞,步步逼近着,郝尴尬即刻闭上眼,随后身体便不受控制了起来,从手指到全身发出金光,戒指上冒着刺眼的紫光,张栓迅速移步到郝尴尬跟前,双手手指长出了锋利无比的指甲,上下挥动着,郝尴尬一跃而起,翻了身,来到其身后,随即用带着戒指的左手,拍了一下张栓的后脑勺,见其扑通一下,瘫倒在地上,渐渐的,从其眼中散出三道黑气,又一下扎进井里。
郝尴尬也缓过神来,见师父倒在地上,双腿双脚成八字形排开,紧闭着眼一动也不动,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,随即忙的前去搀扶,见天光晴朗后,背着张栓匆忙离去。
来到家中,郝尴尬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,将张栓抱,焦急万分的问着啾咪:
“师父怎么会这样啊?啾咪?怎么救救他啊?”
啾咪在其耳边道:
“主人,天意难为,师父就剩一口气了,我也无能为力,他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魄,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他活不过一秒。”
张栓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,满目无神,嘴角微微颤抖着,郝尴尬见状立刻上前问道:
“师父!您还好吗?”
郝尴尬贴近张栓的脸颊,随后听日颤颤巍巍的说:
“徒儿…我快不行了,我走了给我埋在屋后的菜地里,哪里有一块石头,向下挖三尺拿出金针盒子,好好保管…看病救人,多行善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张栓便断了气,安详的闭上了眼,郝尴尬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,泪水打湿了脸颊,虽说相处的时间并不长,可在郝尴尬心里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情意不舍,思绪万千。
此刻,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之情,也都无济于事了,生死有命,只能顺其自然了,郝尴尬起了身擦了擦眼泪,从衣柜里取了一身新衣服给张栓换上,随即拿着铁锹来到屋后的菜园内,果然,在靠墙角处有一块青石板,四周杂草丛生,掀开石板,郝尴尬拾起铁锹,拼命的挖着,一会儿功夫,挖到半米深,却被石头样的东西挡住了,仔细挖了半天,才发现是一口石头做的棺材,原来张栓早已给自己准备好。
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开棺材板掀开,发现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,三指多宽,一扎多长,想必是张栓说的金针了吧,郝尴尬想着,随即将其揣在兜里,此刻太阳已经冒了出来,郝尴尬忙的将张栓背出放至棺材内,盖上盖子埋上土堆,取了黄纸,拿了香,跪地地上磕了几个头。
正午时分,郝尴尬来到院内,将屋子打扫了一遍,又将金针放至堂上,焚香跪拜之时,突然放有金针的盒子无故打开。
郝尴尬吓得一坐在地上,见盒子中一根十里米的发着金光的针缓缓升起,随后在屋内来回穿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