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美人剑:第四章 半月大结局

——叮铃铃！
“欢迎光临！请问有什么——啊，石门警官！”
“别来无恙，梦雅小姐。”
“诶呀，小姐什么太严肃啦，而且我就一大学生，叫我小梦就好......今日石门警官来，是找老师的吗？”
“正是，请问耳老在吗？”
“嗯，这边有请。”
石门警官跟随小姑娘走进内屋，见到拜访对象耳老正与他的另外两个学生在闲聊。
“石门警官，终于来了。”
“看来耳老一早就料到我会登门拜访啊！”石门也没有客气，绕到四方桌的另一边便找位置坐下，显然已经是这里的熟客。
“唷，你们两个也是。”石门对着耳老的两位学生也分别点头示意，后者以彬彬有礼地轻鞠一躬以示问候，全程安静不发一言。
“那么闲话少说，想必耳老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？”
“也算略知一二吧，先前贵局发来的页文已阅读理解。”
“那耳老你是怎么看的呢......哦谢谢，我自己来就好。”石门从小梦手中接过新沏的热茶，轻轻抿了一口觉得太烫就此放下，转头询问耳老的答案。
“嗯，此非首例异魔无故消失事件了，我的答案还是之前那个。”
“果然是「半月庭」以外的修仙者做的吗......但耳老，真的无法查出具体是谁吗？”
“石门警官，修仙一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，大多也是隐世之人没有参与任何组织活动，像我们「半月庭」已经算是比较高调的群体之一了，但除了官方内部以外常人根本无法知晓不是吗？”
“但你们应该有类似的神通吧，比如说「寻仙术」一类用于追踪的手段。”
“这倒也有，毕竟雁过留痕，使用仙法过后多会留下厚重的元素痕迹，但如果施术者有意抹除的话......”
“就像这起以及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案子一样，对吧？”
“没错。”
石门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石门警官，请问您找寻那位修仙者的意图是？”这时，一直在旁不发一言的男弟子突然发言问道。
“嗯......其实也没有说具体的意图，只不过此前搜集到的异魔遗体都是交由你们「半月庭」处理，虽然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仙魔之事，但这就好比碰到「盗窃尸体罪」一样，很难让人不在意。”
“这么说，石门警官是认为消失的异魔已经变成「尸体」了？”
“嗯，根据此前涉案受害人的口述，案发当时他们大多已处于无法防御的状态，若按照一般异魔的习性，下一步他们应该就会被吃掉了吧？可这些案子的受害人最后都奇迹般地生还了......所以我猜测一定是某位「伏魔人」将异魔打败后，再带走了遗体，毕竟如果是活生生的、不通人性的异魔的话，是不会乖乖被劝走的吧？”
“「不通人性」吗......石门警官的推断也不无道理，但若从行为性质上看的话，这些都毫无疑问称得上是善举，目前或许暂且不适合究明到底。你是这个意思吗，书博？”
“是的，不愧是老师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看来耳老的学生脑瓜都不赖啊！”
“石门警官过奖了，这不过是「半月庭」秉持的相对保守的行事风格罢了。”
“那这也是耳老的意思？”
“正是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也通知上头暂且搁置处理吧，只要结果是好的话。”
“呵呵......”
“怎么了耳老？”
“没有，我只是赞叹当局的接受能力属实不弱，无论是对于我们修仙者，还是异魔。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，毕竟说到伏魔的话，还是得请你们出手相助，要是仅靠我们动手对付那种恐怖级别的怪物，不得不动用杀伤力的重型武器，这样一来城市的健全的安宁就很难得到保证了。而且武器的存在应该只适用于威慑而不是破坏......至少我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嗯，这也是我们「半月庭」愿意出手相助的原因，关键正是在于对彼此的信任。”
“哈哈，人与人之间的话题我就不与耳老您讨论了，毕竟你不但是常人之上的「仙人」，自身更是一位博学多才的智者，我这个大老粗在你跟前谈论这些真的捉襟见肘啊......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，下次再——”
“石门警官接下来，是否打算前往拜访「曜日社」？”
两位弟子听闻耳老口中提及的，瞬间神情紧绷，眉宇间藏有丝丝愤怒。石门警官亦在半空中停下自己正准备举步离开的动作，仿佛被当场发现的小偷。
“哈......哈......还真是瞒不住耳老啊，嗯，正是。”但既然被发现了，石门警官也无需隐藏，尤其是在神通广大的修仙者面前。
“石门警官是觉得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我这里没有的线索吗？”
“不是的月老，只是......身为警方，有义务从多方面打听消息以确保民众的安全。”
“石门警官，对于贵局和我们之间信任与合作，本老一直心怀感激，只因这空有一身的本领终于能够找到用武之地，为民生谋些福祉......但关于「曜日社」，本老有义务再次提醒贵局应当重新谨慎考虑是否继续与之合作，个中事由想必贵局亦有所耳闻吧？”
“当然。但据我所知，这只是你们修仙界的冲突与斗争，我想我们这些「凡夫俗子」实在不宜参与也没有可以参与的余地，故只就保障人民群众的生活安宁这一首要目的而言，我们只会穷尽一切的手段。”说到这里，石门警官的神情也突然变得严肃正经。
“那石门警官，仅仅作为一名前辈或是友人，本老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？”
“过谦了耳老，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。”
“那请问在石门警官你个人的眼中，除了异魔以外，我们「仙人」是否同样不通「人性」？”耳老的问题一出，四方霎时寂静，其程度比提及「曜日社」之名更深。
时间就这样凝固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