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塔尔战记:第三章 沃斯故乡的风(上)全文

小说: 斯塔尔战记作者: 十八岁的黄瓜字数: 7032更新时间: 2020-12-03

里恩斯紧盯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布鲁尼,布鲁尼的手在颤抖,一直就没停过,里恩斯试图用温柔的语气来安抚布鲁尼:“少年,埃亚摩很大程度上的确是毁在我的手上,但这个国家早就从根上腐烂了,即便不是我整垮它,肯定还会有其他对埃亚摩心里有怨气的人来整垮它,埃亚摩自我毁灭的结局是必然的。”
布鲁尼急了:“你闭嘴……”
卡西要上前制止布鲁尼,布鲁尼直接喝止:“卡西,你别过来!我知道你刚用这个人的机体赢了战斗,我希望你现在别来劝我。”
卡西立刻后退,但他依然在劝说布鲁尼:“布鲁尼,你要知道真正杀害妮妮他们的不是里恩斯,而是迪邦斯的军人啊。”
布鲁尼头转向修玛:“修玛,你怎么说?”
修玛知道卡西和布鲁尼对是否要杀死里恩斯的事产生了分歧,卡西朝修玛使颜色,希望他跟自己一起制止布鲁尼,而布鲁尼则主张杀死里恩斯,那么自己接下来的决定很重要,他撇了一眼天上的云,握紧了拳头,盯着布鲁尼:“放下枪,布鲁尼。”
布鲁尼不敢相信:“连你也认为我做错了?连你也不同意我杀了他吗?”
修玛:“不,并不是,伍德大叔临死前将地图交给了我,他的好意我明白,你即使杀了他,死的人也不会复活。”修玛从兜里掏出地图,将地图摊开,指着有标记的地方,“你看到了吗,标记指着就是这里,伍德大叔临死前就是要我们来找这个人,我们现在已经无家可归,无处可去,哪里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了,唯有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,或者说是伍德大叔临死前给予我们的希望。如果你现在杀了他,我们可以留下来短暂地住在这里一段时间,但长久呢,我们不应该寻求他的帮助吗?这一路上,我们见到过几个活人啊?不是摧毁地城镇就是满地的尸体,剩下的是屈指可数无家可归的难民。”
布鲁尼慢慢放下了枪,跪在地上,双手捂着脸在哭泣: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们都变了,从沃斯到这里,你们都变了,以前我做什么你们都会同意,为什么……”
修玛蹲下来手搭在布鲁尼的肩上劝诫他:“是这一路的经历的改变了我们,你也该尝试改变自己了。”
布鲁尼推开修玛的手,站起身:“你们别跟着我,让我好好静静。”说着,布鲁尼朝山上跑去。
卡西要追上去,被修玛制止了,修玛摇了摇头:“让布鲁尼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吧,或许他能想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。”
卡西望向修玛,仿佛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修玛:“修玛……我感觉你变了……以前的你肯定会直接追上去关心他……你不怕他期间会遇到危险吗?或许还有其他的迪邦斯士兵就在山上,刚逃跑的那个,或许就藏在山上。”
修玛语气也变得强硬:“我们都在变,不是吗?这一路上我们照顾了他多少次,妮妮的死还和他……”
卡西喝止道:“修玛!”
修玛及时停止了刚没说完的话,换了个说法:“总之,他如果还是这样的性格,是很难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存活下去的。”
里恩斯捡起了布鲁尼刚丢下的枪,将枪重新放回腰上的枪套:“说的没错,怯懦,偏激,冲动的性格很难活下去,你们刚才说伍德临死前什么的我都听到了?伍德……他去世了?”
修玛:“是的,伍德大叔他为了救我们,重伤不治。”
里恩斯闭上眼,眼皮在颤动:“是吗……他是我的手下,一直以来他很勇敢,但他也是一个很怕死的人。他害怕死后如果在另外一个世界醒来,他却忘记过往的一切,也怕亲朋好友忘记他自,他来找我的目的我大概是知道,既然他生前将你们三个托付给我,那如果你们愿意的话,这几天你们可以留下来好好休息,但也只有这几天,因为不用多久,迪邦斯军队肯定会派下一批人来‘邀请’我,那么下次派来的人可就跟这次几个军人不是一个档次了。”
卡西:“我可以再赢一次吗?”
里恩斯:“你连机体都开不稳,直到现在我还对你是如何战胜迪邦斯那三个军人感到匪夷所思,恐怕只有我去鸮音上调取下战斗数据才能知道真相。”
里恩斯见二人没什么反应接着说:“怎么,是不信任我吗?还是怕我趁机逃跑,害怕被你那个小伙伴补枪,你们放心,这里有我非常重要的东西,我是不会离开这里。”
修玛:“你那会儿保护我和布鲁尼我都看在眼里,我相信你。”
里恩斯点点头,朝鸮音走去。
卡西见里恩斯走远,头转向修玛:“你真的不去找布鲁尼吗?”
修玛面无表情:“让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,或许他自己能自己想明白很多事。”
卡西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……那我自己去找他吧……”
说完卡西朝布鲁尼跑走的方向找去,修玛望着卡西远去陷入了沉思。
卡西在山上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找到布鲁尼的踪迹,正当他焦急的时候,突然间他听到树林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口琴的声音,那首音乐卡西很清楚,是他从小听到大的沃斯镇民谣——沃斯故乡的风。
卡西顺着口琴声找到了布鲁尼,他正靠在一棵大树旁吹着口琴,卡西不做声地坐在布鲁尼旁边,布鲁尼对卡西笑了笑,仿佛忘记刚刚的事,继续吹奏口琴,两个人间没有说一句话,布鲁尼悠扬的琴声伴随着树林里鸟的叫声荡漾着整个树林。
布鲁尼停止了吹奏,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,但其实是说给卡西听:“从沃斯逃难到现在这里仿佛时间过了很久,这是我第一次能闲下心来吹奏它,如果当时在佩里婆婆小木屋那段时间吹奏给妮妮听就好了,妮妮最喜欢这首音乐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卡西拍了拍布鲁尼的膝盖:“别自责了,我们能活下来很不容易,就在刚刚我们还差点被迪邦斯干掉。”
布鲁尼看着手里的口琴没回应。
卡西伸出手向布鲁尼讨要口琴:“能给我吹吹吗?”
布鲁尼苦笑着将口琴递给卡西,卡西也吹起了口琴,蹩脚的吹奏再加上刺耳的声音,布鲁尼有点听不下去,跟平日里经常跟卡西开玩笑般地嘲讽道:“你还是吹的一如既往地烂。”
卡西:“我平时没怎么吹过口琴啊,你教我吧。”
布鲁尼叹了口气:“我都教了你好几次,你还是这么个吹法,只是现在吹得再好,故乡已也经不在了。”
卡西也靠在了树上,手指拨弄着口琴,这回轮到他没说话。
布鲁尼:“我刚边吹口琴边思考过了,我决定还是听你们的建议,不再对他下手,但我还是不会原谅他,他是让整个埃亚摩国分崩离析的始作俑者,多少人流离失所,多少人丢掉性命都是因他而起,这些罪行他是躲不掉的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修玛已经站在他们身后,他俯下身询问布鲁尼:“我能接过来吹它吗?”
布鲁尼没有回过头看修玛,只是低着头点了点头,卡西将口琴递给修玛,修玛坐在了布鲁尼身旁,什么也不说,直接吹奏这首沃斯故乡的风。
布鲁尼突然开口:“你吹的比卡西强多了。”
卡西:“啊?我到底吹的有多烂啊。”
布鲁尼:“是那种旁听的都不想再往下听的烂。”
三个人都被逗笑了,修玛:“故乡没了,我们三个人可以凭一己之力再重建它,我现在有个计划,与其一直这样东躲西藏任由迪邦斯欺负,不如一起加入袋狼游击团,一起反抗迪邦斯。”
布鲁尼不是很自信:“我们可以……吗?什么都不会。”
修玛:“里恩斯不是当时埃亚摩国数一数二的机师吗,我们可以求他教我们操控人形兵器的方法,更何况,卡西不是干掉了迪邦斯三架机体?”
卡西打断他: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战胜迪邦斯那三个人。”
里恩斯钻进鸮音里,调取了鸮音的战斗记录,开始分析卡西与迪邦斯军人的三场战斗,当他看完后,他惊讶地自言自语:“这不可能,真的是那名少年亲自操控鸮音打败了那三人,明明这是他第一次驾驶机体,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,难道说,他是……不可能,拟蓝眸实验体我记得当时已经下令全部摧毁了,这名少年难道是货真价实的蓝眸族?只有蓝眸族是天生无师自通的机师,就是为了驾驶人形兵器而生,我好像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!”
里恩斯刚走下鸮音,修玛三人就朝他走了过来,修玛走到里恩斯面前朝他鞠了一躬:“希望前辈能教授我们一些操控机体的方法,我们想加入袋狼团,为反击迪邦斯而战。”布鲁尼在修玛说话的时候一直将头朝着另一个方向,看上去他还是没有原谅里恩斯。
里恩斯并没回答修玛,而是走向卡西,盯着他的眼睛,问道:“你能如实告诉我,你当时是怎么操控鸮音击败那几名迪邦斯军人的吗?”
卡西回忆着:“当时看着灰隼朝我攻过来,我试图躲避它的攻击,但又不知道怎么样的操作能躲避这些攻击,但我没想到的是机体却能自己躲避这些攻击。”
里恩斯:“鸮音本身就没有自己的意识,它之所以能自行躲开这些轮番的攻击,问题很明显就出在你身上。”
卡西一脸不相信:“出在我身上,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?”
里恩斯:“我当时也不相信这点,直到我在战斗数据中看到了你的第三场战斗,那架灰隼试图从背后偷袭你,你不但察觉了还毫不犹豫的开枪直击灰隼驾驶舱,、鸮音是早期出产的人形兵器,当时技术有限,它的有效视野只能是前方,而通过你的这场战斗,就感觉鸮音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后方,你能告诉我,你在鸮音里的视野是多广吗?”
卡西继续回忆着:“我能看到前方,等等,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后方。”
里恩斯:“就只是那一瞬间吗?你再仔细回忆回忆。”
卡西:“虽然我不敢承认,但经你这么一说,我好像是可以看到鸮音背后的视野。”
里恩斯:“一个机师,或者是一个正常人,即使他的视野真的是360度,这么大的视野范围,他的注意力也始终集中在其中一个方向,就像最后这场战斗,即使是一个优秀的机师,你在干掉了第二架灰隼的时候,你的注意力肯定在前方,背后第三架灰隼偷袭,你根本反应不过来,即使是你的360度视野已经注意到它的偷袭,但你却毫不犹豫精确的打中了它的驾驶舱,这换成一般人都不可能做到。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忙,你们留意周围那三架战败的迪邦斯机体,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哪架没怎么被破坏,并且还能启动……”
三人跟着里恩斯来到其中一架灰隼前,里恩斯爬上驾驶舱,驾驶舱门损毁严重,单是打开都难,里恩斯单只手力气不够,试图拉开几次无果,修玛也爬上驾驶舱,跟里恩斯一同最后拉开了驾驶舱门,一股味扑鼻而来,里恩斯拦在修玛面前,好心劝退修玛:“你下去吧,这里就交给我。”
里恩斯走进驾驶舱里,华盛顿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,他眼睛瞪得浑圆,身子也断成两截,肠子流了一地,里恩斯早年见过这种场面,他没有感到些许不适,他弓着腰站在驾驶座旁试图要启动这架灰隼,但灰隼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里恩斯走下灰隼,朝三人摇摇头,表示机体不能启动。接着来到杰斐逊驾驶的灰隼跟前,灰隼的驾驶室还深深地插着鸮音的军刀,里恩斯又摇了摇头,这种情况驾驶室肯定破坏的比前一架还严重。
里恩斯走到林肯驾驶的灰隼面前:“但愿这架可以。”里恩斯拉开了驾驶舱门,林肯低着头瘫倒在驾驶座上,胸口被子弹击穿出一个大洞,里恩斯点击了几个按钮,灰隼又重新启动了,里恩斯感到庆幸,驾驶舱基本没怎么被破坏,卡西却干脆利落射死了舱里的机师,这一枪到底是有多准。
里恩斯走下灰隼,对三人说:“这架灰隼幸运的还能开,不过眼下你们应该也饿了,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吧。”
里恩斯朝向布鲁尼问道:“你呢?”
布鲁尼似乎有点不情愿,但还是朝里恩斯鞠躬道了歉,里恩斯摸了摸布鲁尼的头朝主屋走去。
这天晚上,三人一起享用了里恩斯烹饪的菜,里恩斯边吃边夸赞:“这些都是我种植的,这可是纯天然的蔬菜。”
修玛:“里恩斯先生,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”
里恩斯点点头:“看到你们几个活力的样子,我就想起年轻的自己。”
卡西好奇地问:“那你的手臂是怎么失去的?”
里恩斯:“我用一只手臂换了我朋友的命,我亲手把他杀了。”
三人都默不作声,眼前的里恩斯在众人眼里,毕竟是让埃亚摩国毁灭的罪魁祸首,现在又听闻他亲口承认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友,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呢,是冷血的还是残忍的人呢?
里恩斯见气氛有点尴尬:“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。”
晚上,卡西滔滔不绝地讲着白天的战斗,布鲁尼听得津津有味,修玛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,听着卡西的故事,偶尔应和几句。
次日清晨,正当三人还在熟睡的时候,里恩斯进了卧室轻轻推了推卡西,小声说道:“你跟我走。”
卡西没吵醒修玛和布鲁尼,毕竟这些天的长途跋涉,三人都很疲惫。
卡西跟着里恩斯来到鸮音前,里恩斯示意他登上驾驶舱。
驾驶室里,卡西再次坐在了鸮音上,他回想起昨天的战斗,真的是惊心动魄,正当他回忆之时,通讯器传来里恩斯的声音:“卡西,你跟我打一场。”昨晚里恩斯记三人的名字记了很久,他开玩笑对三人说自己好像患上一种记不了名字的怪病。
卡西还没反应过来:“诶?”
里恩斯驾驶灰隼直接攻了过来,卡西驾驶鸮音正要拔出军刀,这才注意到军刀还插在其中一部灰隼上,卡西大喊:“我拿什么跟你打?”
里恩斯:“不,你只要躲过我的攻击就行,你不是还有一把枪,尝试射击我,这样我就不能一直攻击你了。”
灰隼一拳直接击中鸮音,鸮音后退了几步,卡西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:“步枪剩余弹数不多了,鸮音手臂还断了一只,剩余能源也不是很多,我拿什么跟它打……”
里恩斯:“你在想什么,实战中你这样犹豫早就死了。”
灰隼掷出投刃,卡西赶紧操控鸮音躲开,灰隼步步紧逼,卡西根本来不及开枪,他干脆扔掉了步枪,专心躲避灰隼的攻击,且战且退,当鸮音退到某个位置时,里恩斯:“就是现在!”
鸮音的背后的木桶里藏着一把早已布置好的陷阱——架好的步枪,直接朝鸮音的背部射击,卡西下意识地躲过了攻击。
里恩斯惊叹:“你躲避子弹的反应太快了,我大致了解了,那么先打到这里。”
卡西有点不相信:“这么快,就……这样结束了?”
里恩斯:“先这样,这次练习主要就是试探你昨天的战斗是不是巧合,看来不是,一般情况下我在你前面密集的攻击,你根本不可能还有时间会注意到你的背后,但当背后的陷阱触发时,你却直接闪躲了,鸮音可是没有感应这些陷阱的装置的人形兵器,你的反应力真的很好,这也验证了我昨天的猜测。”
里恩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:“练习虽然结束了,我来说说一些理论上的东西,倘若双方发生激战,最有效打败对面的方式就是直接攻击他的驾驶舱,驾驶舱顾名思义就是机师操控机体的地方,也是人形兵器的中枢,如果直接命中驾驶舱,机师被击中不能战斗就结束了,灰隼和鸮音这种早些年生产的人形兵器,它们的驾驶舱一般都在机体的中部,以致于往后的战斗,双方互相尝试直接攻击驾驶舱,开发者发现了这一缺点,就对后来的机体进行改良,现在很多的驾驶舱都不一定设在中部,有的在头部,有的在胸口两侧,有的在裆部,甚至在腿部和手部的都有,不过设在腿部和手部的毕竟少数,频繁的运动,机师根本受不了这种来回晃动的战斗,所以设在这两个地方的机体少之又少,驾驶舱还是要设在战斗中能相对运动能稳定的部位比较好一点,往后你可能有幸会碰到这种类型的机体,一般这种驾驶舱位置特殊的机体以狙击,重火力这种不需要经常移动运动的为主。说了关于驾驶舱位置那么多,你在与敌方战斗的时候,除了要不断躲避敌方的攻击外,也要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,因为他的习惯性动作就可以大致知道对方驾驶舱的位置,这些以后的实战久了你就会明白了,我到时候也会告诉你该怎么寻找敌方驾驶舱的位置。”
布鲁尼醒了过来,发现卡西不在床上,他正要下床去找卡西,修玛闭着眼躺在床上叫住了他:“不用找了,他现在跟里恩斯在一起。”
布鲁尼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修玛:“我一直都没睡。”
布鲁尼:“那他们去干嘛了?”
修玛:“还能干嘛,他们肯定去训练了。”
布鲁尼:“没叫上我们,还让我们在这里睡觉?”
修玛:“那你说,我们还能干嘛?”
布鲁尼:“卡西会驾驶,我肯定也会。”
修玛:“不可能的,虽然昨天的战斗很幸运的赢了,但可不是巧合,我昨天也留意观察了三架迪邦斯机体,基本都是直击要害,我印象中卡西跟我们从小到大都形影不离,他根本就没可能接触这些人形兵器,这么干脆的战斗方式只能说他可能真的有这个天赋。”
布鲁尼不相信:“天赋?开什么玩笑?我相信自己也有这个天赋。”
布鲁尼要出门,修玛喊住他:“你要去哪里?”
布鲁尼:“我去找他们,证明我也可以驾驶人形兵器,甚至可以做到比卡西还熟练。”
卡西走下鸮音,他想起里恩斯刚刚对驾驶舱位置的一番解释感到很困惑,里恩斯也走下灰隼:“这两天你熟悉下机体的操纵吧,时间不多了,第二批迪邦斯不用多久就会过来,明天你就改换操控灰隼跟我训练吧。”
卡西:“灰隼?对了,原来的那个机师=……呢?”
里恩斯:“我已经‘处理’掉了。”
这时,布鲁尼从远处走了过来,卡西朝他打招呼,布鲁尼没理会他,他直接爬上了鸮音。里恩斯朝布鲁尼喊道:“你这是在干嘛?”
布鲁尼决绝地说:“他能做的到,我没理由做不到。”
里恩斯无言以对:“……”
卡西也跟着布鲁尼来到驾驶舱门口,教布鲁尼如何操纵鸮音,但被布鲁尼拒绝:“卡西,你下去,我马上要启动他,你别受伤了。”
卡西只得走下鸮音,布鲁尼对着鸮音也是一通乱按,启动了鸮音。
里恩斯叹了口气:“但愿你们以后不要驾驶带有自爆装置的机体。”
卡西耸了耸肩,此时他很担心布鲁尼。
布鲁尼回想昨晚三人闲聊,卡西有提到过关于驾驶机体只要想着自己就是机体就行,他想象自己迈出一步,鸮音比他想象地难以操控,他直接摔倒了,卡西大喊:“布鲁尼,你快下来!”
布鲁尼自言自语:“你闭嘴,你就是怕我比你更会操控,我今天就操控给你们看。”鸮音尝试多次都未能站起来,里恩斯望着鸮音不断想用手臂支撑地面试图站起来,但手臂总是挥空,他摇了摇头:“实在是差太多了……”
鸮音反复想试图爬起来却次次都失败,布鲁尼内心逐渐奔溃,他一直在机械性地尝试,鸮音手臂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小,直到最后不得动弹,卡西赶紧打开舱门,布鲁尼在里面痛哭,卡西抱住布鲁尼,布鲁尼边哭边紧紧抓着卡西:“我也想复仇……可是我什么都不会……我们三个里修玛带头,你现在也能操控机体,剩下我是多余的……”
卡西:“别傻了,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。”
里恩斯看着他们相拥而哭,转身离开,在路上碰到修玛,擦身而过的时候,里恩斯问了修玛一句:“你是不是对你的朋友太残忍了?”
修玛:“彼此彼此。”
里恩斯转身仔细盯着修玛:“看来你想走我的老路,现在后悔还来得及?走上这条路,可就回不了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