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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握他的手,最后只是搭着他的手腕借力起身。她哭到缺氧的小脑袋瓜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,鼻音重得像是得了重感冒:“我们去哪儿?”裴西洲垂眸,小姑娘哭得抽抽搭搭停不下来,小动物似的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。他的手覆在她脑袋上,而后很是僵硬地轻轻按了按,浓密眼睫下,偏浅的瞳孔清亮柔和:“带你去过生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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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南风擦干净眼泪站起身,鼻尖红红,眼睛更是。

  那个瞬间,喧闹的、猜疑的、看热闹、指指点点的声音全部远去,她只听见他说“南风医生,我来接你回家”,像一针安定注射进血液一瞬间流入四肢百骸。

  总冷脸示人的人,就这样带她短暂逃离这个荒诞的、嘈杂的、冷漠的世界。在这个气温毫无预兆降到零下的冬夜,像一束干干净净的光,猝不及防落下来。

  人声嘈杂,密密麻麻充斥耳膜胸腔,他替她挡开了人群,眼前只剩他清瘦高挑的背影,也只有他,心跳声突然无比清晰。

  市医院跟市公安局在一条街上,离公安局家属院自然也不远。裴西洲把南风带到家时,南风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快要睁不开。

  从没被人安慰过的人,从来也没安慰过别人。

  裴西洲只是轻声开口:“开灯,洗澡,睡觉。”

  月光落了他一身,他低垂的眼睫柔软浓密,浅色瞳孔深处像有一潭湖水,波光流转,让人忍不住想要纵身跌一探究竟,看看那瞳孔深处到底是温柔的还是冷淡的。

  南风的视线下移,他薄薄的嘴唇清晰,是漂亮的绯色,如果笑,必定唇红齿白颠倒众生。

  可惜他不笑,说话还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,如果忽略他放轻的语气,这安慰简直像是下命令。

  但她还是很受用,被冻得僵硬的小心脏正在慢慢回暖。

  她乖巧点头,鼻音浓重:“我知道啦。”

  裴西洲“嗯”了声:“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。”

  夜色凛然,看不到星星,他清瘦孤高的背影看得人难过。

  为什么他明明这么好,却在做那样的事。

  这样干净冷漠的人,对一个陌生租客都温柔,好像很适合穿警服。

  明明已经到了凌晨,南风一点都不困,眼前脑海却全是裴西洲那双偏浅的眼睛。

  他漂亮的嘴唇动了动,声音轻而缓和,温柔得人心软。

  他第一次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话,说“南风医生,我来接你回家”。

  想着想着,南风抿起的嘴角有了微微上翘的趋势。

  最近,她越来越频繁地对他心动,而后一次一次告诫自己:你不能喜欢他!赶紧下头!

  喜欢这种事情,真的可以控制吗?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,稍有不慎就要坠落。

  后半夜,裴西洲到家时,客厅亮着小夜灯,南风很小一团窝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  南博万安安静静趴在她身边,一人一狗在暖调的光线里有种说不出的温馨。

  他垂眸看了片刻,最后把她旁边的小毯子展开盖到她身上。

 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,秀气的小眉毛蹙起。

  他低头时,刚好听见她在睡梦中呓语:“外婆……我好难过啊……”

  翌日清早,南风在手机闹钟响起时诈尸一般坐起身。

  她刷牙洗脸换衣服,去厨房给南博万拿狗粮的时候,才发现锅里有南瓜浓汤,香气氤氲。

  上面贴着便签,简明扼要的两个字:

  【喝吧。】

  透过这冷冰冰的两个字,她甚至能想象裴狗狗冷着一张俊脸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
  南风把小便签揭下来,在暖暖的阳光中笑得眉眼弯弯,傲娇什么呀!明明是个小天使!

  -

  赵晚秋的儿女都不在身边,临近手术,裴西洲一有时间就会过来。

  这让赵晚秋笑得皱纹都舒展开:“你别老往我这老太太身边跑啊,你去看看小南风啊。”

  裴西洲眼皮半搭没有应声,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:“赵老师,您叫我啊?”

  他抬眼,一本正经工作的南风,短发、白大褂、一张小圆脸尚且有些稚气。

  目光相对,南风有些惊讶,下个瞬间就冲着他弯起了眼睛。

  冬日清晨的阳光很好,她一笑,像是沾着着露水的栀子花。

  南风:“来看赵老师吗?”

  裴西洲“嗯”了声,视线落在她笑起来的眼睛,还是红,肿得不行。

  南风:“谢谢你,早饭吃得很饱。”

  裴西洲轻轻扬眉:“客气。”

  “奶奶,您要手术了。”南风走到隔壁床老太太身边,叮嘱术前注意事项。

  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睛,满心歉疚:“南风医生,对不起啊,我那儿子他不懂事……”

  南风抿嘴笑着摇摇头:“我不是医生吗?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  查完房,她对着赵晚秋和裴西洲眉眼弯弯道:“我去忙啦。”

  南风出去后,裴西洲也站起身拎起外套:“老师,我去市局。”

  赵晚秋看着他,总觉得还是高中时的样子,没有什么变化,干干净净,坦荡无畏。

笔落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的描述,堪称一绝的好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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