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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液入体,身体中又多了一股冰冷阴邪的力量。如同寒刀雪剑般游走于血脉之中,与之前那股炽热剧烈交锋,两者暗暗较劲,又同仇敌忾,拿出一种至死方休的气势。

暴君每天都在欺负人精彩试读

  这几个月以来,傅臻时时刻刻都在忍受身体中两种力量的冲击与折磨。

  

  即便是昏迷之中,整个人也恍若置身疆场纷乱的马蹄之下,每一刻都是撕裂般的疼痛。

  

  他先天患有头疾,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。

  

  发作之时头痛欲裂,整个人暴躁易怒乃至癫狂,似乎只有杀人才能缓解身体里的烧灼。

  

  这样的烧灼流淌在血液里,深入骨髓,药石无医,成为伴随他整整二十余年的痼疾。

  

  而自从中了那一箭,他明显感到身体和从前不太一样了。

  

  箭伤于他而言不值一提,这些年在战场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得多,早已视若等闲。

  

  蹊跷的是箭尖上的毒。

  

  毒液入体,身体中又多了一股冰冷阴邪的力量。

  

  如同寒刀雪剑般游走于血脉之中,与之前那股炽热剧烈交锋,两者暗暗较劲,又同仇敌忾,拿出一种至死方休的气势。

  

  只要他还在呼吸,这样的痛楚便一分都减缓不了。

  

  偶尔撑着醒来一次,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。

  

  他总要看看,拿命挣来的这座江山,还能在他手里残喘多久。

  

  傅臻素来不喜人近身,能入喉的东西他向来谨慎,那些趁他昏迷欲往他口中偷偷灌药的狗奴才,无一例外被他扔出去杖毙。

  

  早在边疆时他便知晓,此毒为北凉独有,几乎无药可解。

  

  寻常的解毒汤根本毫无作用,美人血更是神乎其神,说不准还会让他死得更快。

  

  他在心内哂笑一声。

  

  这世上也从来无人愿他活,不是吗?

  

  “唔……阮阮痛。”

  

  半醒间,耳边倏忽传来女子低呻,宛若梦中呓语。

  

  傅臻眉头一凛,迅速在心里戒备起来。

  

  殿中有人?还在他床榻边?

  

 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,哪怕只残存一丝意识,身侧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
  

  而傅臻无论是内功的造诣,还是力量的应对,在当世都少有敌手,纵然有头疾与剧毒在身,也不足以对他造成太大限制。

  

  因而即便昏迷在床,朝堂后宫那些蠢蠢欲动之人,也没有胆量或把握在短时间内取他性命。

  

笔落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的描述,堪称一绝的好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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